火無雙化靈境的氣息完全釋放出來,原本平靜的空地,靈氣波動如烈火烹油般肆虐開來。
他以氣勢向蕭越壓去,想要將他鎮服。
……
青州。
放眼整個起源世界,不過是一處極不起眼的貧瘠之地,就像一座世代交通不暢,不知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小山村。
此刻,青州鬼月之森外人聲鼎沸。
天空中,一架籠罩在紫色華蓋中的獸輦靜靜懸浮,拉車的是一頭化靈境九重,氣勢凶戾無匹的巨獅。
華蓋下,俏立著一名氣質如水,身穿綠色紗衣的年輕女子。
周圍許多武者偶爾看向這架車輦都透出隱晦的愛慕,但更多的是敬畏,因為女子不僅美,更代表了九大宗之一的靜水宗。
更遠處一柄巨劍橫空,懾人的劍芒噴吐不定,使的劍身四周空間都在時刻扭曲著,沒有誰敢輕易靠近巨劍方圓百米,生怕遭遇不測。
巨劍之上端坐著一名老者,他是雲嵐宗長老,號稱劍魔的先天境強者,只是坐在那裡,給人的感應卻像一柄收在鞘內的神劍,隨時會出鞘斬破蒼穹。
尋常武者向他看去,都感覺雙目要被無形的劍意刺痛。
再有一名身穿普通僧袍,氣息極為尋常的老僧隨意的盤坐在地上。
一陣陣無形的梵音從老僧身上傳來,一些定力不夠的武者,雙眼露出迷茫之色,心中生出對佛的景仰,恨不得立即削髮皈依。
對這名老僧,無論是坐於巨劍上的劍魔,亦或是立於紫色華蓋獅輦上的綠裙女子,偶爾看他的目光都透著凝重。
除此之外,其它幾個方向,九大宗皆有強者坐鎮,展現的氣象亦毫不遜色,彼此涇渭分明,所在之處幾乎化做了禁區,沒有尋常的勢力或武者敢於接近。
這便是九大宗的威勢。
尋常的二流勢力或者散修只能擠在更後面,偶爾的小聲議論一番。
「歷次秘境開啟,最後一天的爭奪都是最激烈的。」
道玄殿方向,一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,手中祭出了一面青金色的古銅鏡。
鏡身流光溢彩,刻有鳥獸蟲魚,日月星辰的圖形,氣息神秘而深邃。
「玄器,觀天鏡。」
看到中年人手中的古鏡,其餘八宗的強者,皆是面露異色,流露出慎重的態度。
觀天鏡為特殊玄器,幾乎沒有攻伐之威,卻有推衍天機之能,道玄殿之所以有今天與觀天鏡有極大的關係。
道玄殿那中年人笑道:「我兒無雙進入秘境前,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氣機,藉由觀天鏡可看到他周身五百米內的景物,不如諸位一觀。」
青銅古鏡亮起,自鏡中飛出一道玄光映在了天空,顯現出一幕幕正在活動的場景,正是秘境內的龍巢。
「嗯?」
古鏡中顯示的場景剛出現,眾人便被吸引。
轟隆。
就見鏡中,正是火無雙正與蕭越對峙的一幕。
突然,他以氣勢壓向蕭越,無形的天地靈氣如被引燃,發出噼啪聲響。
這股威壓若是尋常聚氣境武者,肯定無法承受,於蕭越眼中不過一陣拂面的微風罷了。
「你想憑這點手段就勝我?有點天真了。」
嘭。
蕭越真氣震動,聚氣十重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。
這股氣息極端狂暴,明明只有聚氣十重卻輕易破開火無雙的氣勢,反過來向他壓去。
「你突破聚氣十重了?」
火無雙露出一絲意外,幾天前蕭越只有聚氣七重而已,這突破的速度實在有些不合常理。
「僥倖而已,讓我看看你憑什麼敢向我挑戰。」
「大言不慚。」
火無雙大怒,話從對方口中說出來,彷彿他成了弱者的一方,自不量力的去挑戰立於山巔的王者。
他出手了,滂沱的能量波動翻湧,帶著強盛的氣息一拳向蕭越轟去。 庄塵悄悄的跟上了那抹黑影,卻被他給甩開了。
「這絕對是農莊的人,若不是對這裏這麼熟悉,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我給甩開。」
庄塵惱怒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面,不是剛剛他有所保留害怕被別人發現,就此打草驚蛇。
他早就能夠把這個人給捉到。
但不知道為何還是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蹤跡,所以才能夠在自己的眼底下逃脫。
對於暗中人想要做的事情,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絲不解。
但也讓他心中有了個底,說明在他的農莊有兩個人是被收買了。
「庄大,你在這裏幹什麼?不是說吃飯了嗎?」
周棟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花,從屋子裏面走出來跟庄塵打着招呼。
「好啊!我們先過去吃飯吧。」
庄塵表現的跟平時無異,跟周棟兩人並肩而走。
「咦?怎麼沒有看到林意?你們兩個鬧矛盾了嗎?」
「忘記跟你說了,她回她父母那裏一趟啦!」
周棟明顯的愣了一下,壓下自己的情緒快速的回答著庄塵。
庄塵快走在他的前面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,自顧自的說着其他的事情。
飯桌上,大家其樂融融的用着晚餐。
大家相互彙報著最近自己發現的事情,岑鞏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。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,都充滿了疑惑不解。
「怎麼了?」
「在今天下午你們沒有在的時候,朱正局派了人過來。
說上面一位重要的人生病,需要讓我們種植出相關的藥材。」
岑鞏一邊說着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張藥單,遞給了庄塵。
「他說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,不能出任何的差錯。
若是我們能夠種植出來,其中的酬勞也是豐富的不可想像。」
庄塵細細的摩挲着手中的紙張,其中的細滑程度還有撲面而來的書香氣息。
讓他知道這個紙張的主人身份不菲,看來這一次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人。
庄塵低頭看着上面他們所需要的藥材,能夠判斷出對方是動脈硬化。
所以這些藥材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,不能夠及時種植出來的話。
可能他就會命懸一線。
「他們都還沒有確認我能否種植出來這樣的東西?就將這個難題扔給我?」
庄塵眉頭擰成了一道麻花,低低吐槽的聲音表達着他的不滿,伸出手指在桌上敲打着。
桌上的幾個人聽到他敲打出來的聲響,都感覺到了一絲的壓迫感。
「既然是上面的人親自發話,那我們也不能過去撥了他的面子。」
聽到朱大哥說的話,庄塵的心中自然也是明了。
「看來上面發佈下來的這個事情,我們不做也得做了。」
庄塵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,輕嘆了一口氣,淡淡的說出了這一句話。
他揮了揮手讓大家繼續用餐,其餘的先不用管那麼多。
「庄大需要我們去做什麼嗎?」
鞠安安擔憂的詢問起來,畢竟上面的人可不能夠就這樣得罪。
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鞠安安的話。
「那你們可以找到這相關的藥材,哪怕他是受到污染的,或者已經死去的都可以。」
庄塵把手中的單子遞給了旁邊的朱大哥,讓他們一一的查看着上面的藥材。
在此期間,庄塵也在暗中打量着他們每個人的神情。
不過最後他也並沒有看到一個所以然。
這件事情庄塵就先交給他們去做,同時也可以利用這一次發生的事情,揪出藏在農莊裏面的間諜。
「隨着時間的推移,末世不但沒有得到解決的方法,反而讓這些喪屍越發的猖獗。
人民的安危,究竟誰可以救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?」
「上面的人是否還值得我們去信任?」
「……」
末世報道一口氣的發出了對上面人的疑問,他們痛心疾首的說出自己的疑惑。
希望能夠得到答案,說他們代表着眾多的百姓詢問。
庄塵的嘴角低頭一笑,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受到誰的蠱惑。
居然敢直接對上面的人發出挑釁。
「他們這個模樣也不奇怪,畢竟在末世之中他們的地位水漲船高。
有老百姓的擁護,就算是上面的人也無法動他們。」
「難怪他們敢如此之剛。」
「……」
桌上的幾人把目光全部都放在了電視上的報道,紛紛的發出了自己對這一次事件的看法。
庄塵看着他們四個人的瞳孔深處,似乎在對某一件事情感到驚慌與懼怕。
他隱隱不安的心臟忐忑的亂跳着,他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大事在向他漸漸的逼近。
不過他卻沒有辦法發現,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真的是讓他很抓狂。
夜深。
庄塵暗中從農莊跑了出去,去完成升級農莊的任務。
「吼……」
狂暴怒吼的怪物雙腳不斷的落於地面,還有建築物坍塌的聲音。
庄塵尋着聲音蹲在了一邊,把發生的一切都盡收在自己的眼眸之中。
發現又是喪屍與怪物兩個人的打鬥,不過這一次卻讓他發現了震驚的一幕。
喪屍靈活的跳躍在怪物碩大的身形,他猶如鋼鐵般的手臂,趁機狠狠的穿透了它的心臟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抓住了怪物心臟處的晶體。
怪物不甘心的低吼一聲,身子便僵硬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流出腥臭的血液。
漸漸的將地面浸透,喪屍硬生生的把晶體頂部掰斷。
昂起頭把晶體的液體喝了下去,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一絲變化。
庄塵捂住自己差點驚呼出來的嘴巴,他仔細的查看着那個喪屍。
發現他似乎擁有了獨立的意識,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們居然逆襲。
當時還是怪物吊打這些喪屍,這一次卻被他們找到了升級的方式。
「看來這就是讓末世報道恐慌的原因之一,末世的確是對人類造成了致命的威脅。
而且他們感染的速度十分的快,要想徹底的清除他們,恐怕是一件難事。」
庄塵揉了揉自己的鼻樑,看着那個冰冷的怪物屍體,還有瀟灑遠去的喪屍背影。
陷入了沉思之中。